形式与内容

#大学 #随笔

我喜欢看幻想题材的小说,觉得文章最重要的是有趣,所以写文章最重要的也是有趣,但每个人品味不同,我觉得有趣的,大家可能觉得很是无趣,比如现在你读这篇文章就有可能觉得很无趣。这里我想谈谈形式和内容的关系。形式和内容都可以是有趣的。例如形式,我写一首诗,我所遵从的一些规则(这些规则既可能是别人规定的也可能是我自己规定的)可能就是有趣的,例如:

        快快步行               
        来到那鸟语花香的地方
        写一首情诗
        博取那伊人的芬芳
        客客气气像啥模样!

这是一首藏头诗,大家把每行第一个字连着看就知道了。这种诗的形式还是颇为有趣的,当然还有许多有趣的形式,欢迎和大家探讨。同样内容也可以是有趣的,我们还是那这首诗来说吧。前四句可以理解为一个文艺男青年去追女孩的传统手段,但最后一句又作何解释?有可能是大家觉得这种行径过于装B,莫有点男子气概,所以嗤之以鼻,但也有可能是看到他得手之后,心中不甘:为什么这等美人怎拜倒在此等俗句之下,所以突生感慨,而这种感慨一般是没什么逻辑的。最有趣的一种理解是:美人儿也觉得书生太过腐朽,这都什么年代了呀,追人怎么还在写诗,赶快直接点,你愿意我愿意就上呗。

我们可以把内容理解为作者写的故事(包括人物,事件,景物,时间空间,以及一些我没有想到的),表达了或想要表达的思想情感。形式则是写作手法或称作组织文中若干要素的手段。我们一般知道写作手法是为内容服务的。我自己这么理解写作手法指向内容,并且还指向更低层次的写作手法。就是说写作手法不仅为内容服务而且还为被作者安排在特定地方的写作手法服务。举个例子,三段式是我们小学就学过的一种很科举的手法,正所谓凤头,猪肚,豹尾,是文章的大框架。在这个框架中,我们可以填充内容,如果你要得一个好的写作分数势必还得用一些修辞手法,而修辞手法就是低一层次的写作手法。所以写作手法指向内容和低一层次的写作手法,而低一级写作手法又指向对应的内容和低二级的写作手法,又低二级的写作手法又指向相应的内容和低三级的写作手法……如果你有一些关于算法方面的知识就可以看出写作手法存在着递归的关系,并且我要指出这些内容上存在着重叠。如果现在就推广到形式与内容的关系,可以推断出如下关系:(n)级形式——>内容+(n-1)级形式。

我们这里探讨形式与内容是以文学为例的,但我觉得将结论推广到其他方面也未尝不可。事物的构造关系为形式,我们利用事物的构造去做的某些事(另一部分为形式)是内容,也可以理解为工具是形式,目的是内容(虽然完全等价)。大家可能很点忧郁,我何必大谈形式与内容的关系。因为我认为形式比内容更值得我们去追求。我比较喜欢一些更具稳定性的东西,用苏格拉底的话来说就是真理,虽然我也有点不同意这种说法。以我之见,通常来说形式会比内容更具稳定性。但也许有人会这样反对我:在文学中,手法易变,而主题不变,因为主题通常是围绕人性的,而千年来人性的变化还不是很明显(所以很多戏剧家都很恨莎士比亚,认为他把戏剧给做完了),但确实有变化,人性中各种品质所占人性的百分比肯定是有变化的。我们说善良是人性中的一种,有的人很善良,有的人相对来说不怎么善良。但我们都不可能说一个人打娘胎里出来就很善良,只能说他有善良的潜质,如果他以后的环境比较好,这种潜质就能得到比较好的发展。所以如果一个人生在环境很恶劣的地方,我想不管他潜质如何,他善良属性点是不可能加得太高的,如果以后他确实还是比较善良,可能是他遇到了一些相对于他环境偶然的情况,得到了上天的礼物,自己良心发现了。因为潜质始终在那里,但能否发挥出来一定受环境的影响。我们甚至可以这么想,在一个都是非善类的环境中,善良者是很难生存的。为什么环境中都是非善类,那是因为只有非善类才能更好地繁衍后代。而对于他们的后代,一方面继承了非善类的善良基因,一方面接受非善类的教育,最后还要在环境中历练,这样的后代也多是非善类。其实这样来看人性还是变化很大的,可以这么说人性的基本组成元素没有发生变化,但组合的方式和所占的比例那是大大地变了(现在不是有很多关于人性的堕落的书吗,我们可以这么理解:现在的人性之所以能堕落,那是因为和以前的人性所在的高度不同,所以才能掉下来,这么说人性也是变化的)。有的人说人性的基本组成元素没变,所以人性没变。我就觉得好笑,组成物质的不都是那些原子,我点把火把那些老学究的房子烧成一把灰,然后对他们说:你们的房子还在,没有变。不仅人性在变,道德也在变。应该可以说是由于人性变了,所以道德也跟着变,因为道德是调和大家利益的结果,人性变了,大家的利益也会跟着变化,那平衡点多半也变了,所以道德变化了。相对于形式,变化也是相当,大的,比如我就很难跟上后现代的风格。但我·认为以前的那些形式并没有完全被人抛弃,他们只是等在那里,等到适合他们的时机,当风沙散尽,折射出金色的十字光辉,那是先人智慧的水晶。

对于搞自然科学的人来说,现在我们劳心劳力搞得理论也许是错误的,但在其中我们所展示的那种思维方式和创造力才是我所谓的形式,值得后人回味的东西,就像我们所知的伽利略最初的思想实验一样。

当然形式是不能和内容分离的,但我以为,对于一个写文章的人,有志成为一个作家的人来说,形式也许是大于内容。虽有柳宗元的文以载道,但现在我们对他们所写的内容还有兴趣吗?一个作家在几千年前,针对当时的环境,写的内容,后人是很难理解的。莫说几千年前,就是几十年,那也是鸿沟啊!鲁迅的文章有很多内容我们是难以理解的,但我们都不能否认鲁迅文学大师的地位,因为他对白话的掌握,极其精湛的技巧,和其思想逻辑的出人意料。

我很想把文章写得有趣。有趣的文章可能是内容有趣,形式有趣,或两者兼有。现在我也许写出来的都不是些东西,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在不久的未来,我伟大的创造力在呼唤我。

欢迎大家就怎么能把文章写得有趣或形式与内容甚至随便话题和我讨论。留言吧。